平圩知青點采風 昨天在平圩知青點和淮南酒廠采風,在酒廠品嘗了才出來的好酒,感覺酒好香,那兒的工作人員忙著讓我們品嘗,不小心弄灑了一點,碰巧灑在了我的手上,我回家有兩小時了,其間又洗了幾次手,手上還有淡淡的酒香,不知道多喝一點會不會醉上三年。醉不醉的,權且不說,咱們淮南釀酒工業始于民國30年,也就是1941年,淮南特曲酒曾經是安徽省十大名酒之一,老虎油酒在1989年全國第一屆食品博覽會還獲過銅獎,這些輝煌作為淮南人幾乎都知道,在這里就不多說了。 汽車載著我們一行人,來到曾經的知青點,我看到拱形屋頂的整體青磚結構的聯排房屋,有點像窯洞的知青家園,還有知青們用過的農具,床鋪以及那個年代的宣傳畫,看到這些時代的烙印,像是穿越到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。 我家四位姐姐都趕上了上山下鄉的運動,父親很有遠見,他說若下放再想回城肯定很難,再說全家九口人只有兩床蓋的被子,若帶走一床被子,鋪的都是用麥秸稈做的鎬薦,哪里有閑錢重置蓋的被子。 大姐1949年生,因為沒有多余的被子,所以沒有下放農村,后來家境略微好些,比我大12歲的姐姐不顧父母的反對,為了響應國家號召她先斬后奏下放到了農村,每天跟著當地人學著種田鋤地,吃了不少苦,本來膚色就黑的姐姐被日曬雨淋的更黑更瘦了,自從姐姐下放后,掙得糧食補齊了家用。記得其中有芋頭和胡蘿卜,或許是常食的緣故,后來我看見稀飯里有胡蘿卜,都有想哭的感覺,什么東西再好吃,天天不重樣的吃,會讓你有味同嚼蠟的感覺。我那時太小不懂事,卻從未想過姐姐的背井離鄉在農村勞作的辛苦。姐姐從未說過下放在農村所受的苦楚。只有有一次我們大家庭在酒店聚餐,盛湯的時候我盛到了一塊肥肉,我講怎么盛到了肥肉?姐姐說,你肯定從上面盛的,你想吃瘦肉,必須從湯底才能盛到,姐姐說,這是我下放農村時得到的經驗。姐姐說在農村吃不到葷菜,只有過年的時候,才會殺豬,大家伙在一起會餐,別人盛到碗里的都是有肥有瘦的肉,姐姐盛到都是肥肉,又不舍得扔了,只好吃了,后來問別人從哪盛的瘦肉,人家說瘦肉沉底,必須用勺子從底往上盛,才能盛到瘦肉,聽姐姐如此說,我才知道原來我和姐姐一樣笨,沒長吃心。母親聽到此處也插話進來,母親說過去大家庭吃飯,偶爾包一回餃子,母親總是吃不過我大娘,母親一碗餃子沒吃完,鍋里就沒有了,我大娘每次吃餃子都能吃上兩碗,又饞又餓讓母親學會了觀察,這一觀察才發現,原來大娘幾乎是一口一個餃子,或是一口一大半,所以吃的快,母親如法炮制果然可以多吃一碗餃子了。 據說過去人為了能吃頓飽飯,都是先盛大半碗飯,趕緊吃完了,再嗨上足足的一碗飯,盛飯時恨不能用腳踩實在,為了能多吃一碗飯,饑餓讓人生出這樣的智慧,這應該是那個饑餓年代的記憶吧。 那個年代都說臉皮厚吃個夠,臉皮薄吃不著,小時候最怕來客人了,客人一來,不興女孩子上桌吃飯,只有客人走了,我們才能吃剩下的的菜飯,女孩子連上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,還談什么吃肉啊。那時候蔬菜花樣不多,更別說是干菜了,記得那年父親的徒弟兩口子來吃飯,他們1958年來礦山工作,哪里認得海帶,吃著怪好吃,忙問是什么菜,母親告訴了他們,不知是不是他們只顧吃了,還是有聽力障礙,竟然把海帶聽成了褲腰帶,還嚷嚷著這菜好吃,名字還特別好記,如今他們也70-80歲了,說起這段往事還笑個不停呢。 1976年農村還用著油燈,我窮極想像也想像不出,姐姐是如何就著油燈看書習字的,艱苦過程我沒看過,我只看到姐姐考上大學又回到了城市。 大約是1990年我聽李二礦師兄說,他下放農村總是吃不飽,不知是誰帶頭盯起了雞窩,每天母雞開始唱生蛋歌時,他們就嚴守陣地了,待母雞離開窩就抓起尚有余溫的雞蛋,敲個口子就往嘴里倒,哪里顧得生熟,吞過了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,生怕浪費一滴,感覺那個什么酒廣告滴滴難舍,是不是根據知青當年吃雞蛋觸發的靈感,或許是吧! 我算是70后了,對于下放知青就這么些記憶,還有的就是聽來或看到的片斷,碰巧昨天當年的知青回來了,因為關注他們的人太多,他們難得回來一趟也想聽聽鄉音,再看看曾經的房東大爺大娘,所以我只好靜靜地聽他們訴說,再看看他們青春歲月的照片,再對比如今鬢角已染白發的他們,唯有感嘆歲月不饒人,更敬佩他們的知青精神,在那個年代如火如荼沸騰生活,他們哭過,累過,但他們都已從容走過,因為經過特殊年代的洗禮,他們已綻放出最美最亮的光茫,他們的奉獻精神,值得我們好好學習,在這里我向所有的知青致以崇高的敬禮!再道一聲:老知青,你們辛苦了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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